最近綜藝《再見愛人4》播出后,黃圣依喜提「內娛第一忍者」稱號。
因為她,居然能忍楊子17年?!甚至許多網友直言,看了他,覺得自己老公也不是那么不可忍受了……
但在最新一期的節目中,再問黃圣依「今天還想離婚嗎?」她竟然選擇了「否」……
黃圣依和楊子這婚,恐怕是離不了的。
《再見愛人》第四季開播了,萬眾期待的楊子黃圣依夫婦果然精彩。
先是黃圣依和她六個老公的笑料,在全網刷屏。
后來又有話題詞條「楊子以一己之力拉低了中國離婚率」登上熱搜。
許多網友直言,看了他,覺得自己老公也不是那么不可忍受了。
短短幾日,「楊學」代替「珂學」,成為互聯網上一門新的人物形象學科。
而他倆在婚姻中的狀態,也成為現今社會極端親密關系的珍貴「教科書」。
初看《再見愛人》,還以為是來看離婚綜藝的,結果是來看楊子上課的。
節目中,黃圣依鄭重提出希望楊子能多陪陪孩子的訴求。
抱怨楊子甚至都沒有陪孩子去過游樂場,或是陪孩子假期去玩,「全是我的事情」。
可楊子的反應是怎么樣呢?
避重就輕大談教育理念的問題。
不是不參與,而是在這件事上我的認同感不多。
看他說這番話,恍惚間覺得特別熟悉,這不就是網上流行的廢話文學嗎?
@小紅書「陳印泉」
而他不認同的是什么呢?
是他覺得孩子們平時玩的滑雪、高爾夫,都是黃圣依的西式教育。
每當我陪他們玩的時候,我心里邊就有一個聲音告訴我,這會兒他要是哪怕去地里認認那個莊稼多好。
先不說這能不能代表西式教育和中式教育的區別。
就算兩種都玩,也并不沖突啊,問題是楊子根本不帶孩子去體驗。
這一番莫名其妙的辯解后,嘉賓們都疑惑了,反倒是楊子,就這么輕松地自洽了。
尤其在黃圣依訴說過程中,楊子有個非常短暫卻很有代表性的反應。
他頗為刻意地低頭說了句「過年了」。
不知道是否有人能感覺到這三個字中隱秘的「威脅」,有種「可算讓你找著機會訴苦」了的不滿。
這種場景實在太熟悉了,比如:
在家里獨攬話語大全,不容反駁,并且要求全家人一起臣服于ta的父親或母親;
喜歡通過抬高自己來貶低別人,但又要求你必須在外面給ta面子的某個朋友;
或是利用職場上的身份,永遠不在問題發生時給出解決方法,或是正常溝通,反倒陰陽怪氣諷刺你的領導。
楊學就是這么一門集大成的學問,將這種在心理學上稱之為NPD(自戀型人格障礙)的癥狀一一包攬。
這種人格的主要表現是,對自我價值感夸大,稍不如意,就會體會到自我無價值感。
他們過分關心別人的評價,要求別人得持續的注意和贊美,對批評感到內心的憤怒和羞辱。
且常常擁有特權感,期望自己能夠得到特殊的待遇。
@小紅書「完形心理學」
于是我們可以看到,在楊子和黃圣依的親密關系中,他始終是向下俯視的視角。
兩人一起生活了17年,結果夫妻默契回答里,楊子連黃圣依最喜歡什么都說不上來,還特別嘚瑟地問了黃圣依一句:「你有愛好嗎?」
言下之意「并不是我說不上來,而是她就沒有」。
就連劉爽都看出來了,明明是楊子蹭黃圣依的流量更多,但他到底為黃圣依做了什么,我們都沒有看到。
他似乎并不關心黃圣依如何,而只是關注黃圣依應該如何對待自己。
因為楊子在測試中得分最低,要被流放到毛坯小屋里接受懲罰,他問黃圣依:「你愿意跟我一塊去嗎?」
黃圣依其實也表示拒絕了:「我其實是不太愿意。」
結果楊子根本不把她的話放心上,半夜黃圣依睡得好好的,被楊子一句不耐煩的「快點」叫了起來。
嘴里還解釋著:「我本來不想叫你了……」
節目組的花字已然看透了一切。
而把她從舒適的被窩里叫起來,帶到光禿禿的毛坯房里,只為吃一碗楊子自己做的蒸泡面……
黃圣依吐槽為什么不直接燒壺水,把面泡一下得了。
結果楊子對此的回答是:「那能顯出我的誠意來嗎?」
這便是NPD典型的特征,極度缺乏同理心,從不會站在對方的角度上考慮問題,也不會因給對方造成的痛苦而內疚。
這蒸太久的泡面,黃圣依難以下咽,只吃了幾口,楊子對此還頗不樂意。
簡直完全以自我為中心,永遠要求對方為他做出調整,見縫插針地在生活中展開服從性測試。
他在場時,黃圣依插不進去話,他一不在,黃圣依一整個自在了,就像papi醬在觀察間說的:
楊子在說話的時候,她在旁邊一聲不吭,就坐在那兒,像放空一樣,一點點力氣都沒有。
想起心理學家格雷斯曾經說過的一段話:
你不能改變一個患有NPD的人,也不能通過愛他們或者改變自己,來滿足他們的突發奇想和欲望,讓他們快樂。
他們永遠不會和你合拍,永遠不會對你的經歷感同身受,你在他們互動后總是會感到空虛。
在打壓和控制中越來越無力的黃圣依,逐漸成為楊子這個NPD最完美的血包。
問題來了,黃圣依的血包特質,到底是怎么造就的?
事實上,楊子并不是造成如今關系的唯一引導者,這出戲的另一半,是由黃圣依傾情演繹的。
并非要指責黃圣依,而是NPD和血包的共生關系,必定不是單方面的強制輸出,還有另一方的無底線退讓。
之前那篇文章里曾談到過黃圣依的家境,是非常知名的書香門第,自小也給她提供著最好的教育。
她所接受的正是非常典型的中產階層精英教育模式,自小就讀于上海高安路第一小學,高中是大名鼎鼎的上海交大附中。
從兩歲起,就要同時學習繪畫、鋼琴和舞蹈,可以說是德智體美全面發展,就是沖著「名門閨秀」的路子培養的。
和大多數接受類似教育的女孩一樣,父母對她有一個非常符合世俗意義的成功目標,一切教育以這一目標為前提。
而其他的一切情感干擾或者說是復雜的問題,都會由家庭出面幫忙解決。
也就導致,關于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,該如何自己規劃人生、處理身邊的關系,都不被給予思考空間的。
她們就像一個懂事、體面、溫柔的瓷娃娃,身上背負著展示精英教育成果的重任。
于是當達到一個既定的目標方向后,通常會感到迷茫,失去方向。
就像很多精英教育出來的學生,在考上名校,進入名企后,人生仿佛失去意義,陷入抑郁之中。
@紀錄片《Try Harder》
因為不知道為何來到這里,所以也不清楚自己應該去往哪里。
也正是在相似的關頭,黃圣依無法處理和周星馳的關系,遇到了楊子,楊子不但幫她處理了這一棘手問題;
還接替了黃圣依媽媽的角色,為她安排好了接下來的人生。
對于黃圣依而言,這種「強制接管」無疑是當時的「救命稻草」。
于是小時候被父母安排人生,又在20出頭的年紀就進入被楊子掌控的生活。
當搞砸一件事情的時候,就渴望有個更強大的人來替自己擺平,然后依靠他。
也就導致她在關系中總是拿不到主動權,只能處在被動的位置,在隱忍中維持關系的和諧。
尤其是談論兩人對對方身份定位的話題時,頗為典型。
楊子覺得黃圣依是小屁孩,總有一堆要委屈的東西,自己不能理解,解決方式是回避她的情緒。
而黃圣依認為楊子在這段關系中是長者、下達命令的角色,自己只是被動接收命令的一方。
截取節目中兩人一段互動感受一下,楊子提出要求,黃圣依的動作已經明顯表示她的不悅,但她依然不會有強烈的反對。
依然是滔滔不絕下命令的楊子,和一言不發但表情已經出賣內心的黃圣依。
她已經習慣了這種被動的人際交往方式,別人主動,她就接納,別人激進,她就后退。
在強勢的對方面前,她的溫柔得體逐漸變成軟弱隱忍,不再為自己爭取利益,反而頻頻讓渡自己的空間,任由對方侵蝕。
直到去參加了浪姐,在同齡女性的群體中單獨生活過后,得到她們的啟發。
才知道自己的人生也可以不被他人安排,可以擁有自我。
她的精神世界從未有過可以獨自成長、獨立發展的空間。
說好聽點,是被保護得太好了;
說不好聽的,是沒長大過。
她明明可以很強大,卻總是渴望一個可以全權依靠的人,讓渡自己的主導權。
而忘了最該信任的人,是自己。
黃圣依37歲參加《乘風破浪的姐姐》,從她和姐姐們的閑聊中得知,這檔節目竟是她多年來唯一不是同學交際圈的交友活動。
因為目睹了其他姐姐們的不同生活狀態,她忽然發覺,原來人還可以像她們一樣生活。
她醒悟了,也越發難以忍受楊子的一切。
但想要逃離,并非一件易事,要不然也不可能說三年前就想離婚了,到現在還沒離掉。
但不容易,也并不意味著無法逃離,有些事很難,但你要相信你可以做到,以及這件事值得你做到。
《不被支配:為什么我們會被情感綁架》一書中曾對如何走出自戀型人格虐待,給出過兩種解決方法:
成為自戀者的克星,和拋棄自戀者。
簡單來說,對付NPD最好的方式首先是「停止情緒供血」。
無論他是貶低、挑剔、打壓、嘲諷你,不要給予正面回應,也不要為此內耗,最好可以反駁、指責他的觀點,讓他無法控制你的情緒。
你的價值由你自己來定義,不要去渴求NPD的認同感,對于極度需要關注的NPD來說,無視才是最大的「殺器」。
其次是「斷絕價值輸出」,幾乎所有NPD人群的社交都是利益為導向的,和你在一起必定是你有他需要的價值。
要是黃圣依不是仙女一樣的容貌,和當年出道即巔峰的勢頭,勢要當好娛樂公司老總的楊子,還會如此「愛」她嗎?
不要為NPD提供他需要的價值,甚至極端情況下還可以反著來,向他索要價值,沒有責任感的NPD必定跑得比誰都快。
最重要的是,不要被NPD慣常使用的顛倒黑白的說辭所影響。
警惕那些「永遠堅持自己是對」的人,一個人如果無法辯證地看待自己,怎么能要求他能公正地對待別人。
你要堅持你自己的觀點,堅持真實可見的情況,只有保持清醒、保持平穩,才不會被NPD的言辭操縱。
當然,最好的方式就是徹徹底底地離開NPD的世界。
最后分享一段《不被支配》一書中,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幸存者扎娜所說的話。
有人希望你永遠待在深淵里,但你要知道,你擁有可以無限次拉自己出去的力量。
重建只有自己可以掌控的人生,什么時候都不算太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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